关于写作叶家寺 高辉(2017年12月11日于中央菁城) 从小就听到了叶家寺的名字。
但并不知晓在哪里?也不知道是哪几个字?
读初中时,班上同学中有来自叶家寺的,方才知道叶家寺在月霞大队的谢家包梁上。
直到写作《龙鼻梁上叶家寺》时,也才知道原来是“叶家寺”这几个字。
此前,我们都叫做月家寺,或者称作月霞寺,究竟是月家寺,或是月霞寺,反正都是口头称呼,似乎没有人在意。
甚至我在深入庙址采访时,还发现了现在新建寺庙大门上赫然书写着“月霞龙殿寺”几个大字。
后来我问一长者:究竟是“月家寺”、“月霞寺”还是“月霞龙殿寺”?长者脆然答曰:月家寺!
也不知道长者说的是叶家寺,还是月家寺,我确实没有在意,也没有探究,反正就是月霞村嘛,处于想当然,我就认可写成了“月霞寺”。
后来我询问了在此寺庙附近长大的老同学,他才纠正了我的主观臆断,更正了原来的名字,恢复了真正的名称“叶家寺”。
“叶家寺”在开州区唯一的志书《清·乾隆〈开县志〉》、《清·咸丰〈开县志〉》上均无记载。
从寺庙巨大老态龙钟的黄葛树推知,建造年代久远是铁的事实。
在采访中,有人传说是梁平双桂堂禅院的开山鼻祖破山禅师(即海明禅师)在此选址修建。
根据此条线索,我查阅了破山禅师的经历:破山禅师(1597——1666),绥定府大足县人,佛门巨匠、诗人、书法家。明末清初重要禅宗大师,著名禅院双桂堂的开山祖师,世有“小释迦”之称。
十九岁削发出家,法名海明,号旭东。1616年出川,遍游天下,广接禅缘,发布佛法。1632年,“大难七次”的破山禅师,辞师西归回川,先后在万县的广济寺,梁平的太平寺、万年寺讲经论法。1653年,在梁平始建双桂堂。
从其游历可知,当时破山禅师遍学全国,出川遍访名师,拜谒大家,集佛法于胸,立大志于行。
学成回川之后,志将所学佛法扎根桑植,惠及四川,涵养乡民,教化凡尘,以进人类文明和谐。
特别是下川东受益颇深,获益不菲。
按照破山禅师的学识和胸径,所传地区远不止万县、梁平,所建寺庙也不仅限于此,临近区县肯定建有不少寺庙,当时各地肯定有其记载,但由于历史发展变化的原因,朝代更迭,资料毁损,历史断代,现已无从查找而已。
所以说叶家寺建于明朝崇祯年代是有依据的,此其一
叶家寺黄葛树的巨大,也契合着350多年的历史轨迹。
2017年12月我在合川钓鱼城看到的“明朝天启二年栽植的黄葛树,胸径20.7米,需要五个成人拉手方能合抱”的铭文记载。
恰与叶家寺黄葛树需六个成年人拉手才能合抱的情形基本相符,故说叶家寺建于明朝崇祯年代是有依据的,此其二。
但非常遗憾又十分令人痛心的是,叶家寺既毁了庙宇,又砍掉了大树,除了原庙的街沿和原天井的石坝场地外,已经是面目全非、荡然无存了,这样的情况并不多见。
开州区镇东街道原花果村的地主庄园早已倾圮,但伴随地主庄园的茶花树、夜来香、黄葛兰完好如初,一年四季,长势喜人,鲜花灿烂,飘香四溢,当地村民成为其守护之神,成为了一代又一代人的敬畏,犹如爱护自己一样保护着,捍卫着其存在的价值。
还有镇东街道的安居村校,也是一个古老寺庙,早已没有了寺庙的踪影,解放初期改建成了学校。现在人口外流,大多搬迁至城镇,学校不复存在。
但伴随寺庙风雨一路走来的黄葛树仍然活力四射,长势旺盛,枝桠繁茂,树冠如伞,绿叶苍翠,郁郁葱葱,覆盖着整个校园,风景优美,让人浮想联翩,流连忘返。
当地人视此树为神树,人人久仰,个个敬畏,其存在价值不与多少钱挂钩,被视为物价之宝。这些村民的精神可嘉,值得大家学习,值得大家点赞。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寺庙曾经是世民的精神栖居,是凡人追求憧憬向往美好人生的希冀,是人们解脱精神枷锁的避风港湾,也是人们思想信仰的神圣之地,更是人们洗去污垢、净化灵魂的平台。寺庙的留存,既是大地上一道靓丽的风景,也是社会人间风云变幻的历史见证。
叶家寺庙的毁败,可叹!可惜!
叶家寺庙黄葛树的人为刀下之亡,可哀!可悲!更可恨!
无论哪朝哪代,人人需要敬畏,个个需要信仰,处处需要常识。人一旦离开了敬畏,丢掉了信仰,没有了常识,什么事都会干得出来。其后果不堪设想,但愿类似遗憾不再重来!这是我写作叶家寺的内心感受,思想收获,灵魂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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