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园 新 貌
文/刘兴祥
战友王文学从城口赶回,他是一个养蜂追赶花期的人,前次约定去中国木香之村关面七里坪去踏查现场,准备去那里放蜂。
由于我们电子刊主编马利先生从成都归来有小聚,故推迟五月十七日,由战友李传明开车约上诗友李吉光,还有我老婆王万翠一行五人前去。老婆的姨舅们都在七里坪种药材。山上信息不好电话一直打不通,我们走到关面乡才知道最近二十几天山上在修路上不去。
于是临时改变主意去老婆的二姨家询问情况。妻姨爹是一个退休的村支书,住在关面场上,平时全家都在十五公里远的山上种木香。年年收入可观儿女们已
在重庆市置房,孙女双双在读研,一家人过着幸福安康丰衣足食的生话。
妻姨爹热情要求在他家吃午饭,盛情难却只好留下来,趁着吃饭空档时间,七里去不了啦,只好将王文学带到叉路口,下次来好识路径,我们将此事拜托亲
戚关照后,可以不再亲自来了。饭后表弟媳建议我们去他们乡的新农村小园洞天去参观。
说起小园村我并不陌生,第一次去那里是一九七二年复天,家乡热到四十多度,我和么姨爹走火石溪,翻盖梁山,下花埱坪,经过小园村去八面村访友。
那时不通公路,我们足足走了两天时间,开始顺着河谷走到小园村河谷突然变成一条狭窄的地缝,湍急的山溪乱石林立无路可行。山路在这里来了一个急转弯绕向大山坡,当时小园附近除茫茫大山外,沟谷里还有几户人家掩隐在荒凉的丛林之中。
到小园已是黄昏时间,几天来的跋涉又累又饿已走不动了,么姨爹鼓励我再坚持一会。我们在盘绕的山路上走走歇歇足足用了两个小时才爬完这道山坡。到他朋友家已是晚上十点钟了,主人家收工忙完猪食后再煮晚饭,吃晚饭时已近晚上十一点钟。凌晨五点又要起来做早饭,他们天天如此辛辛苦苦地过着日子。
第二天早上,么姨爹提出用鱼藤精下河去弄几条鱼来吃。他朋友说:“下面河沟里阳鱼多得很,我们平时忙着活路,没有人去弄过鱼,那玩意腥气重又费油又耽搁活路。”在么姨爹再三地要求下终于同意了。
我们用了一个多小时才下到溪边,琉璃般的山溪中,一群群肥大的阳鱼在水潭里游来游去,我们将药水和肥皂水兑好倒入,不一会鱼儿全都浮出水面,像爆米花似的乱窜乱蹦,我们身背竹兜手拿鱼网忙着捡鱼。一条足有两斤重的阳鱼头卡在石缝中摆着尾巴,我伸手去捉时不注意喝了一口带药的溪水,当时呛得我
眼泪直流。
那时人们还没有生态意识,不过鱼藤精对鱼只是短指的刺激不会致命。我们顺着溪水一路捡鱼到小园峡口,每人背筺里足足有四五十斤。怀着丰收的喜悦,面对返程十五里山路,对我们也是一次严峻的考验。后来我们将鱼晒成鱼干带回老家。
小车带着我的回忆,顺着峡谷中公路来到了小园村。展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幢幢一排排鲜亮的别墅嵌在青山绿水之中特别耀眼,不注意看四周还误认为是城市中的公园,在四面环山的山谷里一座活生生的琼楼王宇,世外桃源。
在当年弄鱼的峡口崖壁上有刘帅之子刘濛同志亲笔书写的:“重庆市雪宝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几个红色大字,刚劲流畅使人美感。
水泥公路继续沿着地缝婉娗地伸向深处。
小园洞天的题名将人们视线引向新农村建筑群。车到之处看见一个个美貌贤淑的村妇们手纳针线,坐在自家门前悠闲地守护着上天赐予的这份宁静,这道风景线使我们这些从城市喧嚣匆匆而来的路客感到特别的温馨和羡慕。
此时此刻,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名誉地位,在这里都会显得十分的蒼白。这里才是人类返朴归真的真正生活环境!
我们怀着恋恋不舍的心情告别小园村,又要重新回到喧嚣的闹市,心中难免留下一丝憾意,小园的映象深深地留在脑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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