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老宋打电话来告诉我他晚上加班,晚饭让我自己解决。自从周小姐离开后,老宋总是很忙,一天很少见面一次,从电信公司一个小小销售经理到现在的办公室主任也着实不容易。
“喂!土豆,我们好久没出来聚一聚了,要不,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在电话里向艾天涯发出邀请。“我会叫上周牧的,”
“好的,我给我妈撒个谎就出来”
土豆她爸妈都是朴实的农村人,对土豆晚上外出是设了门禁的。
随后打通了周牧的电话,“宋知晓你还知道要聚一聚呀,我以为你飞黄腾达忘了我们这帮狐朋狗友呢”
“怎么会呢,我是那种人吗”
“苟富贵,勿相忘,你顺便叫上多多,七点半我和土豆在爱情桥火锅等你们”说完,挂掉电话,准备出门了。
冬夜的小城,即使在夜间也会感到雾蒙蒙的感觉,街边的路灯,微黄色灯光像海里的灯塔照亮了行人的路。可能是临近年末了,马路边的树都被挂上一串串霓虹灯,在暖色的夜里,发着五彩斑斓的灯光。
新年快乐,路过无人的广场,还没到过年呢,都已经迫不及待的在广场中央设立四个红色的大字。
周牧来的时候,我和土豆在店门口聊最近发生的事,“心上人来了。”我打趣对土豆小声说道,土豆话也没说就红了脸。
我真的有很久没有见周牧这个老朋友了,还有不爱说话的小胖子何奇多。
“多多,他没跟你一起来吗?”看到何奇多的缺席我突然问道。
“他说他有事来不了,”周牧又长高了,双手插在衣兜里,蓝色的夹克把他脸衬托的很成熟,声音变得富有磁性“这么久没变你还是老样子,”
他一脸宠溺的摸着我头,顺便把手搭在我肩上,把我飘在额头的长发拂在耳后。那时我觉得习以为常的动作,却在以后让土豆跟我有了隔阂。
我可能是跟路轻舟待久了,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等待服务员上菜,已经有很久没吃火锅的我,在这个满满的火锅味的店里,不饿也饿了。
我们兴致勃勃地讨论以前的事情,周牧说他依旧想成为一名职业球员,他想去费城,他说费城可以实现他的理想。
“你呢。知晓,你长大后想干嘛”在土豆说完她那个环游世界的梦想后,周牧突然问起我。
其实我真的很羡慕他们可以这样准确的知道自己以后干嘛,有梦想,不像我对未来没有任何想法。
“我还不知道”我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一旁的周牧楞了一下,“我觉得老师不错”随后我又补充道。
这个话题在服务员把菜上完后就结束了。
“知晓,你看对桌的那个姐姐是不是认识你呀,她一直盯你看呢”我正享受着火锅那麻辣的感觉带来的快乐时,土豆望着对桌说道。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月月鸟路鹏鹏,一身优雅的红裙,高挑的鼻梁,一双灵动的杏眼,精致的五官无可挑剔,有了些被岁月经过的痕迹,坐在对桌优雅的吃着火锅。
她对面坐着一个好熟悉的男子,厚重的背影透着几分冷漠,当我看清他耳朵上那颗朱砂痣时,我很确定的叫出他的名字:
“路轻舟!”我几乎是激动的喊出来的。
他转过头,似笑非笑说了一句“嘿,好巧,”
真的很巧,下午刚说再见,晚上就在爱情桥相逢。
“你同学呀,长得真好看,”土豆说道,
“我记得他,上次拿篮球打你那个男生”周牧用筷子夹一块午餐肉放进沸腾的红汤里说道。
“嗯,不过他人蛮好的,”我开始滔滔不绝给他们讲关于路轻舟和我的事。
我边讲边望向对桌,直觉告诉我那不是路轻舟的母亲,但很奇怪的是她还是会时不时向我看过来。
“好不容易聚一次,怎么可能不喝酒呢”周牧突然提议。
“我无所谓”我说,这几年老宋没太管我,我背着他喝过几次酒。
“我也无所谓”土豆过了好久才说。
于是,我们点了一打山城啤酒,不知喝了几杯,不知讲了多少心里话,火锅也没有沸腾了,周牧因为酒精作用红着脸哭诉说着他爸是怎样逼他读书,嫌弃他的篮球梦。
我有点醉了,晕乎乎的,我摆了摆手,笑说:我不能喝了,再喝回家要是被老宋撞见了会生吞了我的。
隐约记得土豆喝两杯就倒下了,嘴里碎碎念念着什么。
我几乎是晃着去结账的。
“哎呦,你看呦,现在的女孩子年纪轻轻,在外面喝成这样成何体统呦,要是我女儿敢这样我非打断她腿不可”柜台阿姨边找钱边和一旁另一个阿姨说道。
结账完后,我和周牧颤颤巍巍的扶起烂醉的土豆往大门走。
走到门口时,脚一滑,差点带着土豆一起倒下去了,突然后背被人支撑着。
是路轻舟,我回过头看了看他,“你真好看”我傻兮兮的说,“姐姐好漂亮呀”我模糊的看见加上白色外套的路鹏鹏,并作势伸手去摸她的脸。被周牧及时的拉了回去“知晓,你喝多了,我们回家”
路轻舟别了一眼被周牧扶着的土豆:喝这么多,你确定能把她两个送回去?
“这样,我是开车来的,轻舟,你看我开车送他们回去可以吗”扶着我的月月鸟在我耳边说。
“随你,”路轻舟冷冷的回了一句。
就这样,路鹏鹏开着她QQ车,小小的车里挤着五个人,在马路上颠簸着,把土豆和周牧送回去后,正准备送我的时候,我看到时针指到十点的时候,我半清醒的说,“别送我回去,老宋这个时候肯定回来了,他要是知道我喝酒了,他会打死我的”
坐在副驾驶的我,一脸祈求着月月鸟能收留我。
“喝醉了的人真是什么都敢干,你都不认识她,你就想她收留你”后座传来路轻舟的声音。
“没事,收留就收留吧,我又不是什么坏人”月月鸟停下车,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对路轻舟说道。
“老爸啊,我今天不回来了,我在土豆家住”说完不等他回话就**。醉呼呼地倒在副驾驶上。
冬天的酒几杯下肚,就会醉,但是毕竟是山城,下车后,置身于空气里,在空气中发个寒颤,冷热冲击,也就不会那么的醉了。
路轻舟家是住在小城的南边,在中央国际这边总不会缺乏热闹,夜晚小贩们的吆喝声,给隆重的夜添了几分色彩,人来人往中,都是陌生的脸。
我几乎是被路轻舟和路鹏鹏架上楼的,酒精把快乐放的很大很大,“我今天真的好高兴”
我指着路轻舟家的门说道,“你,长的这么好看,肯定是个狐狸精,你想勾引我家路轻舟”我说完就向路鹏鹏扑去。
“看来,要熬点醒酒汤了,”路鹏鹏好像并没有生气,而是抱住了没站稳的我。
路轻舟端来醒酒汤我已经在他家沙发上睡着了,口水毫不客气的滴在沙发上,我是被他给摇醒的。
“干嘛,还让不让人睡觉”我迷迷糊糊的说道。
当我看清楚是路轻舟时,“妈呀,我到底做了什么”我直瞪瞪的看着路轻舟,这个时候酒已经全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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