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刘兴祥
还是在几十年前,我就知道了山里的野果,八月瓜。
那是我从部队退役后,安排在国有岩水林场工作时,就听到老工人们讲山里的野果很好吃。
什么洋桃(弥猴桃)野樱桃,地泡(一种形式蛇泡呈白色的草莓)山板粟,山核桃等等,味道最好的还要数八月瓜。
八月瓜有两种,一种是树八月瓜,一种是藤八月瓜。树八月瓜又叫猫丝瓜,树干属落叶小灌木,春天开花,夏天结果,成熟于深秋。
这种八月瓜在盖梁山上很普遍,他一般生长在海拔1500米以上的高山,树枝节生向四围伸展,在枝桠中长出一串串形似香蕉的果实。
只要到了成熟的季节,果实外皮会自然裂开一道口子,露出鲜嫩诱人的果肉,让人垂诞欲滴,忍不住攀援树枝去摘上几个,解解口馋。这是大自然的无私馈赠。
凡是进过山里的人,都有缘享受到他的美味。她那软绵可口,香甜适度,稍带一点闷味的独特风味,让人过齿不忘。
但树八月瓜还不能算珍品,比较珍贵的品种还要数藤八月瓜,她隐藏在密林深处,犹如一个藏在深闺无人识的待嫁少女,果实与树八月瓜相似,呈栯圆形,一株藤上结果不多,所以尤其珍贵。
也是春天开花,夏天结果,深秋成熟。当她的外皮裂开时,正是收获的最佳时节,如果采摘迟了,在果肉上会布满争食的虫虫蚂蚁。
她的味道极其鲜美,甜似蜜,香如桂,入口如膏,呡即化,据说古时他还是一种贡品呢。在野果中地位极高,深受山里人的喜爱。
由于数量稀少,一直来,城里人对此果非常陌生,近年来,有人试种,人工培植开辟果园,偶尔在网上看到类式信息。
如果大面积种植成功,虽赶不上野生的味道纯正,也能让人们得到这独特的口福。
在岩水林场工作期间,我曾几次品赏到她的味道,余齿留香,几十年过去了,至今未忘。
近几年,我在狗儿坪避暑,听早些年在狗儿坪买房避暑的老战友许志伦讲,山上有藤八月瓜,他老家在巫溪住,对八月瓜很熟悉。
我听后很好奇,一定要去看看庐山真面目,在他的带路下,我们穿进了荆棘丛生的密林深处,在密不透风的丛林里探寻,终于在几棵松树,红枣树之间发现了他的身姿。
她柔软的藤蔓,依偎缠绵在几颗大树的腰部枝桠之上,犹如一个多情的少妇,伸须挽藤将相邻的几株树,紧紧地连接成一个群体。
相连的树体默默地承受她的撒娇,让她快乐自由地生长。在藤蔓间结出了几个未成熟的果实,好似嗷嗷待乳的婴儿。
以前我只是吃过这种藤八月瓜,但真正看到他的藤体还是第一次。
在这深山密林中,我好像看到了一家幸福的隐居之家。与山鸟为伴,与山溪为邻,与野草野花为伍。
彼此关爱,彼此包容,和谐地接受天地精华,阳光雨露。使我联想翩翩,诗意盎然。
许志伦战友告诉我,这瓜要在国庆节前后才能成熟。我们感到非常地遗憾,在九月初由于孙子们要上学啦,我们必须下山。
看来能吃上成熟的八月瓜,是不可能啦。去年我们也是提前下了山,在山上的许战友发来的吃八月瓜的视屏,让我们馋得直流口水。
希望他今年能摘上几个,带回让我们解解口谗。临走时我们反复向他交代此事。
八月瓜的事城里人知道的少,但当地人非常熟悉她生长的地址,也会按时去采摘,这就要看谁先下手为强了。但愿他能先下手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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