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阡子场上昔年轶事(十二)
一个能终身相守的贤妻良母(2)
文‖刘兴祥
温汤井东坝林场离火阡子场有十公里,交通方便,坐车半个小时路程。在一般人眼中,在这里工作,太平凡不过啦,但比起岩水林场的盖梁山环境,简直是人间天堂。
在东坝林场安顿好后,向场里请了假,我送她回老家火阡子去看看儿子。年近四岁的儿子见到了母亲,生涩涩的认不出来,也不知道喊妈妈。 此时她的泪水一下涌了出来。
由于我们常年飘泊在外,山区工作环境恶劣,孩子不能留在身边。只好将儿子寄放在家中,由爷爷奶奶带着。老人非常溺爱孩子,孩子也很淘气。在街上玩耍,一双脏黑的手,常常去摸人家货摊上的货物。
他聪明灵利嘴巴很甜爱亲热人,街坊们既讨厌他又喜欢他。给他取了一个外号叫 “牛讨厌”。我和她商量,孩子不能这样下去了。要加强管理和教育。于是将孩子和奶奶一起接到东坝林场。
领导帮我们解决了两地分居的问题。我也轻松了,没有后顾之忧,决心扎根山区干好工作,内心深处涣发出一股激情。
因工作需要岩水区委朱书记调县林业局作局长,他点名要我送他去县局上任。后来开县行政区域的变更,将关面、白泉两个乡划归榨井坝区管辖。
局里一纸文件将我调到榨井坝林业站工作。老站长非常高兴地说:”你来这里工作太好了,北部山区有你们施展才华的地方。今后工作全靠你们年轻人了!”我说:”还得靠站长掌舵”。
榨井坝位于开县北部山区,境内有雪宝山、花仙峡、天水、满月槽等风景区。幅原面积占全县一半,前些年大面积的飞播幼苗在茁壮成长,管理工作非常重要。特别是林区的护林防火,稍有不慎,就会烧毁成千上万亩的幼林。国家巨大的造林投资会前功尽弃。毁林开荒,铲草积肥、烧山种药的旧习还未根除,零星荒山还得人工造林。大量的工作需要去发动群众参与,有时忙得几多月不能回家。
家里老老少少,里里外外的事由她承担,从无怨言,她说:“比起艰苦的盖梁环境,算不了什么”!
当时正值林场改革,县财政己停止向林场拨款,工资靠自已挣。林场搞起了多种经营,种药材,养长毛兔,种经济作物。
场里安排她养长毛兔,在白玉河畔办起了养殖场。对于养兔她开始一窍不通,不懂技术就翻阅资料,她养的兔子又肥又壮产毛多。
她还利用荒坡荒地种了花生,红苕和黑麦草,为兔子提供充足的食料。年终被县林业局评为先进工作者。
我来大进工作不久,因工作需要,又抽调到县护林防火指挥部办公室工作,负责”九县一市联防会””相邻市县区乡小组会”以及本县几十个林区乡镇的联络工作、处理日常事务。整天忙于起草文件,县内外频繁的检查验收工作。
由于市场行情变化,兔毛价额下跌,辛苦一年的她,除去生产成本外,所剩无几。一年的工资泡了汤。眼看年关巳到,全家人只能等着我那点微薄薪水过一个淡泊年。
我深感内疚,她安慰我说:“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是喝汤吃菜也幸福”。
在春节期间,我托万县市工作的表嫂,买了一台永久牌载重自行车。这是我家一件最高挡的装备。正月初二一大早,我载着她和儿子去了风景优美的道风拐,重走当年挑煤运货的故道。我向她们讲述那艰辛难忘的往事:“当年我和妹妹打着赤脚,挑起食盐,在阴风嗖嗖的峡谷里,走着崎岖的山路。为了挣那块把几角钱,往往都在下午三四点,才能返回家中吃午饭”。她听后感动地说:”把过去一想,眼前这点困难算什么!只要我们全家齐心努力,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
作者简介:
刘兴祥、 1953年4月生,1972年入伍,西藏昌都邦达工程兵建筑第305团服役,1978年退伍后,重庆市开州区森林公安局就职至退休。曾任一级警督、三级警长。1972年开始文学创作,中华诗词学会会员、重庆市诗词学会理事、华夏诗联书画院院士、开州区诗书画院院士、开州区作家协会、开州区音乐家协会会员等。以古典格律诗词为主。兼有长篇小说、纪实文学、散文、文学评论、现代韵律诗歌集等,共有专集11部,近100万字。代表歌曲作品《战友情深》《无缘》《老同学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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